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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景展望:持续扩张的播客行业

播客行业近年来经历了长足发展,并随着越来越多的创作人、出版商及广告商进入该领域而成为当今最受欢迎的媒体之一。本文专访乐博的播客业务部门主席安妮肯尼迪麦圭尔(Anne Kennedy McGuire),探讨播客行业的现状及其未来将发生的改变。

安妮的执业主要集中在播客、影视及数字媒体、以及传统和品牌化娱乐领域。她代理客户的业务涵盖广泛,包括为各类播客、有脚本及无脚本节目以及电影纪录片项目评估、谈判和起草涉及演艺工作人员、开发、制作和许可方面的协议。她经常为重大的电视项目和电影纪录片项目以及音乐节目和特辑节目就国内和国际发行协议提供谈判服务。安妮也协助娱乐公司和广告商谈判复杂的产品及品牌整合与植入协议。她为影视行业的各类客户提供顾问服务,包括编剧、导演、制片人和制片公司。

播客行业的发展现状如何?
 
 播客行业正经历着日新月异的演变。该行业自初现至今,进入门槛始终保持极低状态,从而使播客运作简单易行,吸引了众多追随者进入行业。许多创作人只拥有一个内容创想和一个麦克风就开启了他们的播客事业。以此为起点,节目就可以上传至各类不同的发布平台。此外,也有独立的播客网络完全专注于播客,策划和制作他们自己的节目,而不是作为面向所有创作人的开放市场和发布平台。
 
播客衍生自音频博客(故其发行通过RSS feed信源实现),起初甚为小众,或仅作为电台制作人(例如WBEZ和NPR)通过不同媒介发布内容的一个途径而已。在播客行业的早期,内容制作者往往控制他们的播客内容。今天的播客已如此惹眼,引来了大型传媒企业的目光,行业格局因此而改变,播客也被推动进入主流,名人及影视制作人涉足播客领域有了更大可能。尽管发生了这些改变,播客创作仍然成本相对较低、可及性很高,创作人因此趋之若鹜,新的播客节目每天都在呈现。

播客制作有哪些优势?

播客制作最具吸引力的优势在于其成本极低。与影视制作相比,制作一个优秀的播客内容的成本微乎其微。其次,这一类型的内容受众群体庞大,而特定播客内容的受众又是极为小众的群体,并且这些受众群体继续在增长。播客因其便利性和随时随地易于消费的模式广受青睐。由于其受欢迎的程度日益增加,我们看到那些寻找新型和另类广告机遇的较大规模的公司实体正与一些小规模创作人接洽商谈合作。这就为创作人带来新的收入流,使他们能够进一步扩大规模,于是众多形态各异的播客网络得以发展壮大。

至于品牌,播客平台上的赞助及广告可以直达目标消费者。播客广告由于其特性使其倾向呈现为更加原生的内容,因为主持人经常现场直接推广产品并提供折扣代码(而广告商可以对此进行追踪),而不是像电台那样插播事先录制的广告。有自己信赖的主持人推荐,听众可能更容易被吸引、受到影响,并进而采取行动购买推广的产品。

播客行业的未来是什么?

进入播客行业为时不晚。我们看到大型制片厂和制片公司开发了与其品牌关联的播客内容,包括Netflix和索尼这类大型的传统娱乐行业领军企业。此外还有另一个趋势也在显现,即伴随播客,这类播客与另一类制作内容同时发行,例如电视剧集,包括HBO的《继承之战》(Succession)和《切尔诺贝利》(Chernobyl)播客和Netflix的《王冠》(The Crown)播客等。这些播客往往包含一些幕后花絮或者更多细节或思路方面的剧透,作为剧集作品的补充推广途径。此外,我们也看到一些“回看”类播客,例如在名为《白领丽人》(Office Ladies)的一档播客中,《办公室》中的珍娜菲舍尔(Jenna Fischer )和安吉拉金赛(Angela Kinsey)详细回顾该剧每一集的制作过程并采访演职员及制片人,又或如《欢迎莅临我们的剧集》(Welcome to Our Show),在该档播客节目中《杰茜驾到》(New Girl)的演职员会聊聊每一集的内容并分享幕后花絮。播客这种相对低成本的方式让电视剧集和影片等更为“传统的”娱乐产品的生命和覆盖面得以延展。

其它一些增长显著的领域包括名人驱动的播客取得成功以及成熟企业收购播客项目的一些声势浩大的交易。几个最新的交易包括2020年乔罗根(Joe Rogan)与Spotify达成的1亿美元天价收购《乔罗根体验》(The Joe Rogan Experience)的交易、2021年Spotify(以媒体报称约500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达克斯谢伯德(Dax Shepherd)和莫妮卡帕德曼(Monica Padman)的播客节目《扶手椅专家》(Armchair Expert)的交易、以及亚马逊音乐(Amazon Music)和Wondery(以媒体报称6000到800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杰森贝特曼(Jason Bateman)、威尔阿奈特(Will Arnett)和肖恩海耶斯(Sean Hayes)的播客节目《不机灵》(Smartless)的交易。这些播客拥有大量听众,收购方因而重资投入,预期他们能够带来订购用户及可观的广告收入。

此外,随着制作精良的《连载》(Serial)、《无线电实验室》(Radiolab )和《美国众生相》(This American Life)等播客节目的成功,播客内容更加登堂入室,也因更高制作成本而更为成熟,我们会继续看到更多有着丰厚资金支持的播客节目呈现在市场上。对于一档播客节目,无论其涉及一项获得许可的权利还是由一位名人主持抑或由一位知名影视编剧操刀,都将吸引更多公众瞩目并以前所未有的广度发行传播。尽管如此,播客行业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即使有这些更大规模、更为成熟的参与者加入,其高度可及和发展相对轻松的特点仍为独立制作人进入这一市场留有很大空间。

另一个增长领域是长播客节目,特别是在新冠疫情时代,包括电影等长的播客,例如基尔南希普卡(Kiernan Shipka)主演的万圣节主题播客电影《给糖吃》(Treat)。电影电视等传统形式的媒体因受新冠疫情相关停工的重创,播客行业得以趁机获取知名演播及稿本编写人才资源。

为少儿听众设计的播客内容也呈现巨大增长,因为家长们一直在为自己的孩子寻找“安全的”内容。少儿品牌探索更多覆盖目标听众的途径、家长愿意将播客分享给孩子,播客这一媒介也随之得到发展。

最后,随着越来越多的播客制作面世,各类内容开始有了积累,我们将开始看到更多片库和目录出售的情况。这也将会影响许可和发行收入流。

新冠疫情对几乎每个领域都产生了重大影响,也包括传媒及娱乐行业。播客受到了何种程度的影响?

新冠疫情爆发之初,播客的收听率的确有些下降。有可能是因为居家办公导致在通勤途中听播客的人大大减少。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被困家中,又没有新推出的媒体内容供他们消遣,播客反而有了更多听众。疫情导致产生的新听众群进一步巩固了播客在传媒界的地位,并且,播客很可能以此为起点继续发展。

由于电影电视等传统媒体领域中如此大规模的停工,名人播客在疫情期间大幅增加。无论是推出自己的播客节目还是参与到已有脚本的项目中,名人坐在家中舒舒服服地主持播客都远远比普通人更加轻松。此外,像贝特曼、海耶斯和阿奈特的《不机灵》(Smartless)这样的播客取得巨大成功之后,许多名人都跃跃欲试,而且很多播客网络也专门寻找名人主持播客。

您认为这个行业有哪些激动人心之处?

我很喜欢播客媒介的创造性和亲和力。播客的主持方式会让你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主持人的声音直接入耳,令听众感到与主持人建立了私人关系,这是播客触及听众的一种独特能力。我也喜欢播客行业让创作人真正实施他们的创意,无论多么独特和小众,既有关于最爱的笔的播客,也有关于主持人的个人奋斗历程的播客,当然,还有不乏听众的所有那些关于谋杀案和真实罪案的播客。即使有更多人进入市场,这个行业的进入门槛仍然很低,因而为如此之多形形色色的创作人提供了如此大量的创意、尝试和开放机遇。我喜欢这个行业珍视多元化声音,不必像更为传统的传媒行业那样担忧金融风险即可为受众找到新鲜有趣的创作人。

您认为乐博因何而成为播客行业业务领域的引领者?

 我们之所以引领这一领域是因为我们已拥有几年的相关经验,并且随其迅猛发展而始终真正伫立于前沿。此外,我们也同业内各类参与者合作,从大型传媒机构到成长型传媒网络以及演艺工作人员、寻求将业务扩展到播客领域的各类品牌、甚至包括播客广告网络。我们有机会看到业务运营的每个角度,并真正对这类交易以及播客行业有着深厚的了解。这让我们拥有卓然不群的视角,从而在广义市场中这一不断演变、永远创新的领域始终不会落伍。

此外,乐博已有的其它一些娱乐产业和法律业务领域涵盖广博,因而在代理那些已经进入和希望进入播客市场的客户方面拥有独特优势。我常常利用我的知识帮助起草用于将播客转变为电影或电视制作以及将播客开发运用于其它媒体的期权协议。我也经常请诉讼、劳务及公司业务部门的同事协助实现我们播客业务客户的各类需求,并且我也协助我们广告和传媒业务部门的同事引领他们的客户进入播客世界。